第九章：三人行

　　夏日里的周末，南方大学校园的一处凉亭里，叶语璇端坐在一张木凳上，两腿微微并拢在一起，两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几步外的黄粱。而他站在一块石碑前，正饶有兴致地研究起刻在上面的题字。黄粱绕着石碑走了一圈又一圈，伸手抚摸着刻印在壁面上的粗糙的凹痕，开口道：「语璇，你看上面的题字……」
　　语璇坐在一旁，嘟了嘟嘴，不等男友说完，有些扭捏说道：
　　「喂，梁……我们昨晚去看了电影，其实……嗯，不用那么早就回学校呀……」
　　「啊……为什么？」黄粱转头看向女友。
　　「嗯……哎呀，我就是说，像昨晚，我们都没有课，你也不去上自习，我们在外面看完了电影，其实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多去学校外面逛逛嘛……」
　　「语璇，当时也不早了，电影院又离学校不近，我们在外面呆久了，等晚上学校一闭校，那我们不是当晚就回不去了吗？」黄粱不解地问。
　　「那有什么……我们不是……都有身份证了嘛……」
　　语璇红着脸，垂下头小声说道。
　　黄粱看着女友娇羞的样子，有些害臊地挠了挠头，走过去坐到语璇身旁，紧张地说道：「嗯……语璇，我，如果你是想要在外面过夜的话，我当然会陪你的！但是，嗯，如果你，你想和我……的话……我只是觉得，可能现在我们都还没准备好。」
　　语璇听着男友结结巴巴的解释，微哼了一身，扭过头看向一旁。黄粱尴尬地嘿笑着，一只手轻轻搭在女友肩膀上。这时，只听「咚！」的一声，一个篮球飞快地砸在凉亭里的石碑上，发出一声闷响，又向外弹开，在不远处的地上滚过去。
　　黄粱和语璇吓了一大跳，转头望过去，只见黑人留学生奥玛穿着一件灰色运动长裤，蓝色运动背心，一边的耳朵上戴着一只耳机，身前挂着长长的一根耳机线，他俯身从地上单手抓起篮球，径直走到叶语璇身前，低头看着她，咧嘴喊道：「语璇，我的女孩！你在干什么呢？」
　　「嗯，我……」
　　语璇抬头望了奥玛一眼，背对着烈日的奥玛，一张黝黑的大脸上，五官像是糊在了一起。语璇向黄粱身边轻轻挪了挪，小声说：
　　「嗨，奥玛。
　　我在和男友一块儿呢……这是我男朋友黄粱，你们见过的……」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黄粱。
　　黄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没有伸手，有些紧张和防备地看着这个比自己体型高大了许多的外国黑人。奥玛转头瞥了黄粱一眼，伸出一只空着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黄粱的肩膀。
　　「啊……」黄粱低哼了一声，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看着奥玛，又看了看女友，脸色微红。
　　「语璇，我要去打篮球，你要陪我一起去吗？」奥玛低头盯着语璇的大腿。
　　「嗯……奥玛……我现在在和男朋友一起呢……」
　　语璇红着脸说道：
　　「而且，等会儿，我俩还要去图书馆自习呢……所以，奥玛你……我改天再陪你去吧……」
　　「图书馆？」奥玛一听就来了兴致，他抓起篮球，朝地上重重拍了几下，惹得面前的语璇又向一旁挪了几步。奥玛又说：「好，我也去图书馆！语璇，我们一起去！」
　　「嗯……我……」
　　语璇转头看了眼男友，犹豫地捋了捋头发。
　　「语璇，你是我的学伴。我现在要去图书馆学习，所以，你必须要陪我！」奥玛不满地看着语璇，一屁股坐到了女孩身旁。
　　站在几步外的黄粱看到了两人坐在了一起，心里很是不安。语璇又转头看向男友，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眼神。黄粱吸了一口气，走到黑人奥玛身前，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嗯，奥玛，如果你也准备去图书馆的话，那正好，我们就，一起去吧！」
　　语璇有些失望地白了男友一眼，撇了撇嘴，只好站起身，轻轻拉了拉奥玛的胳膊：
　　「……我们走吧，奥玛！」
　　三人很快离开凉亭，动身前往学校的图书馆。路上，奥玛走在语璇和黄粱两人的中间，黄粱则在奥玛身侧，隔了一步之远的距离，所以看上去，黄粱仿佛成了跟在两人身旁的「第三者」。奥玛一只手往地上拍着篮球，一只手搭在语璇肩膀上，一边低头和她谈笑。黄粱尴尬不安地低头走着，不时转过头看向奥玛，黑人宽大的身躯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语璇的样子，只有女友的笑声能不时传来。奥玛走着走着，一只大手抓起篮球，拿在身前，得意地使劲晃动。语璇侧着身子转头看向男友，嬉笑着说：
　　「梁……你看，奥玛的手好有力呀……一只手就能把篮球抓在手里呢……」
　　黄粱听完，瞥了一眼奥玛的动作，讪讪地笑了笑，心里泛起浓浓的醋意。校园的道路上，擦肩而过的学生们看着他们这三人行，纷纷低语，不时投来复杂的目光。
　　三人来到了图书馆，周末的午后，这里已经坐满了人。语璇有些局促地环视着四周，轻声说：
　　「嗯……人太多了，好像没座位了。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奥玛径直走了一张桌前，看了眼几个正围在桌旁专心绘图的男生，抓起篮球重重砸在了桌面上。周围一群人惊得纷纷抬起头，诧异地望向黑人，桌旁那几个男生怒视着他，没有说话。很快，他们几个人互相耳语了几句，压制住了怒火，最后，还是默不作声地收拾起了东西，将座位让了出来。叶语璇转头看着那几个匆忙离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男生，红着脸，低声向他们一一道歉。
　　奥玛走到桌前，粗暴地抽开一根椅子，大声说道：「语璇，坐到我旁边来！」
　　语璇回头看了眼男友，快步走到奥玛身旁，有些着急地轻声对他说：
　　「好了……奥玛，你动作轻点呀！
　　这是在图书馆呢……」
　　黑人没有理她，伸出一只手拉着语璇白净的胳膊，一下便让她一屁股坐到了身旁的椅子上。
　　语璇「呀」的一声轻呼，坐了下去，还险些靠在了奥玛腿上。
　　语璇赶紧坐起来，捋了捋头发，看两人挨得实在太近了，她又小心翼翼地扶着椅子，悄悄向外边挪了挪，随后，红着脸，抬头看向男友，打着口型，要他快坐到桌对面的空位。
　　黄粱不悦地看着奥玛，走到了女友对面的位置。然而刚一坐下，对面的黑人看了他一眼，握拳锤了锤桌子，粗声粗气地说：「Hey，You go grab me
　　a book。Your Girlfriend's gonna help me study！（去，拿本书过来！你女朋友，要陪我学习！）」
　　「我……」黄粱看到奥玛有些凶狠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看了眼女友，语璇苦笑着冲他使了使眼色。黄粱心里清楚，女友本就是这个黑鬼的学伴，她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接纳和帮助黑人留学生，来完成学校交给她的任务；况且，这些黑鬼平日在学校里，谁见了都得让着，势单力薄的自己，更是招惹不起对方。
　　黄粱无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向一旁的书架。他心情郁闷地随意在书架上抽了几本书，赶快返回两人的桌前。这时，他发现，挨着坐的两人，对外侧的耳边已经一人一边戴上了耳机，他们凑在了一起，看着奥玛的手机，奥玛还不时转头对着语璇嬉笑耳语，肥厚的嘴唇几乎要贴在语璇白嫩的俏脸上了。黄粱尴尬局促地走到了两人身前，竟升起了一种不好意思去打搅他二人的奇异想法……他愣愣地看了语璇几眼，才拿出一本英文词典，轻轻放在了奥玛身前。
　　「嗯……」语璇抬起头，看到男友的目光，扭捏地转动了下身子。奥玛头也不抬，伸出一条胳膊，直接揽在了语璇的香肩上，把书挪到两人中间，翻开，低头盯着语璇雪白的大腿：「Girl，Lean closer and teach me spell those
　　words！（语璇，靠近点，教我拼写这些单词！）」
　　语璇只好稍微侧转过身子，拿起纸笔垫在书上，一边小声说话，不时转头看向奥玛，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黄粱坐在两人对面，紧张兮兮地，一会抬头看看奥玛，一会又看看语璇，想和她说两句话，但语璇很快进入了状态，专心地为黑人辅导起了功课。这时，奥玛扭了扭身体，晃动着一条粗壮的大腿，贴在语璇的腿上，两人小腿部分直接肉贴肉地挤在一起，语璇害羞地埋头往桌下看了一眼，没有挪动。
　　黄粱心烦意乱地翻动着书本。过了片刻，一直和奥玛低声交流着的语璇抬起头：
　　「梁，你拿来的这本书有点太复杂了，奥玛他学不太会，我去换本简单点的词典吧！」
　　说完，语璇把耳机取下，起身离开了座位，向一旁的书架走去。奥玛很快转头看向语璇的离开的背影，一双灰色的眼眸死死盯着女孩穿着热裤的翘臀；
　　而坐在他对面的黄粱，此时也注意到黑人下流的目光，正落在女友的倩丽的背影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黄粱窘迫地看着奥玛，心想是不是该警告下对方，却没敢开口，黑人转头看了眼他，挑衅般地吹响了口哨。
　　语璇又快步跑来，看了眼奥玛，对男友小声说：
　　「梁，那几本词典放在好高的架子上，我拿不到……你帮我去找个梯子吧。」
　　黄粱点头起身，四处环顾起来，他跑到不远处，推着梯子一步步向女友的位置靠来。来到女友身后时，他才发现，奥玛也走了过去，站在女友身前几步远，正踮着脚，手臂高高举过头顶，吃力地从头顶的书架上取出一本词典。
　　而这时，用力踮着脚尖的高大黑人，下体已经是高高隆起，隔着裤裆显出了一条粗长巨大的棒状物体的轮廓。黄粱很快瞥见了他下体的异样，震惊地说不话来，连忙尴尬地移开视线，抬起头呆呆地看着奥玛撑着脖子，低吼着用力举起手臂的样子。而早已亲眼见识过奥玛雄伟下体的语璇，看到这一幕，脑中立刻浮现出了前几日奥玛和郑瑶老师两人在更衣室里的淫靡画面，她更是情不自禁地娇呼了一声，又赶快捂住了嘴，害羞地转过头看向一旁。
　　奥玛又一声闷哼，终于从头顶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词典，这才轻松地转动下脚踝，颠了颠手中的书，然后神情得意地走向语璇：「Come with me，Girl！」说完，一只粗糙大手直接搂在了语璇纤腰上，两人并肩向座位走去。在有些狭小的过道上，黄粱看到奥玛两人向自己挤来，下意识地侧身，后背紧紧贴着书架，给对方让开了位置；然后，转过头，脸色复杂地看着粗蛮的黑人紧紧搂着俏脸晕红的女友，一步步离开。先前语璇花容失色的表情，被黄梁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想，语璇刚才肯定也看到了……黑鬼胯下那惊人的阳具轮廓，所以她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黄粱有些自卑地低下了头，慢慢跟在了两人身后。这时的他，心里隐隐觉得，眼前这丑陋粗野的黑鬼留学生奥玛，不光在南方大学享尽了种种特权，地位优越；
　　他更是有着自己完全比不上的体格、以及生理上的长处和特点；这一细想，黑人奥玛和自己那娇柔可爱的女友，甚至更般配一些……
　　黄粱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又看了眼亲密地贴在一起，和奥玛共用一幅耳机，被他搂在身旁的语璇。他垂下了头坐在座位上，一边随意翻动眼前的书本，只用余光去观察身前的女友两人。没想到，搂着语璇的奥玛，听着女孩的柔言细语，一边闻着她秀发处的阵阵清香，越来越不老实了。很快，奥玛一只大手向下滑去，直接摸到了语璇的白嫩的大腿上，开始揉捏起来。
　　「哎呀……」
　　语璇娇呼一声，直接一个激灵，抬起头，慌乱地看向男友，然后一只手伸到桌下，扭捏着身子，按在奥玛手腕上，想制住他不安分的大手。
　　虽然她早已和奥玛有这一层面上的「肌肤之亲」，但这次奥玛敢直接当着男友的面摸自己的腿，让语璇变得异常敏感。黄粱也捕捉到了女友的神情，他猜到，奥玛的脏手此刻一定在桌子下面，放到了女友身上……黄粱激动地想要探头往桌子下看过去，然而，他很快停止了动作。因为黄粱想到，要是他探头下去，看到奥玛伸到桌子下的手，只是摸到了女友大腿上，他如果不管，显得自己太无能太懦弱；要是他跳起来跟对方拼命，又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些呢？女友给他讲过学伴指导，告诉过他黑人留学生的一些在他们看来粗鲁下流的动作，在这里是需要得到包容和谅解的，所以他也不想因为这个就跟奥玛起冲突；而万一，奥玛直接摸到了女友的私处，那他便没有了理由，必须要跟对方拼命，但此刻，他因为惧怕奥玛的体格，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跟对方撕破脸地冲突……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黄粱咬咬牙，竟决定不去理会女友的呼叫，而是继续埋头看着书本，装作无事发生。
　　语璇看着男友一脸通红地低着头，表情难堪，她大概也猜到了男友的想法。
　　看着男友没有为自己发作，语璇同样心情复杂……她一方面担心男友看到奥玛继续这样侵犯自己，两人会起冲突；而她看到男友默不作声的软弱表现，又有些失望。语璇看了男友两眼，一狠心，松开了按在奥玛手腕上的手，任由对方在自己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奥玛嘿嘿淫笑，看着黄粱软弱的样子，轻蔑之情更甚了。他又摸了两把语璇的大腿，故意大声命令道：「语璇，蹲下去，给我系鞋带！」
　　「啊……」
　　语璇和黄粱同时惊讶地看向奥玛。语璇摸了摸自己的晕红的脸蛋，害羞地叫道：
　　「你……」
　　黑人伸手扯了扯女孩可爱的长马尾，大手在她背上滑动，催促道：「Come on，Girl！Get down unde the table and tie my shoelaces now！（快点，到桌子下面去，给我系鞋带！）」
　　语璇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就可怜巴巴地望向男友。黄粱依然没有说话，他涨红了脸，看着奥玛扭曲的丑脸上，鼓着眼睛，正凶恶地瞪着自己，又看了看女友，不知所措地急促呼吸着。见男友没有任何反应，语璇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失望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奥玛，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崇拜的目光。她很快顺从地蹲下，钻到桌子下面，伸出两只素手落在奥玛脚下宽大的篮球鞋上。
　　炎热的天气下，语璇很快闻到了黑人脚下的阵阵恶臭，她捂着鼻子，闭眼轻轻咳嗽了两声，才开始捏起奥玛的鞋带。奥玛低头看向桌下，蹲在自己脚下的乖巧少女，穿着白色的T恤和黑色热裤，从她俯身敞开的领口处还能看到一抹洁白诱人的乳沟；他得意地晃动起了双腿，还故意将腿大大分开，藏在裤子里的凶猛黑屌狠狠向前顶了顶，还一边挑衅地冲着黄粱扬起了下巴。
　　「啊……」
　　蹲在奥玛脚下的语璇，很快注意到了他的裤裆处不光高高顶起了一大块帐篷，正上下晃动着，甚至，还有一股浓郁腥臭的体味从那里不断传来。
　　几日前，奥玛和郑瑶老师在更衣室里激烈的性爱场面带给了她不可磨灭的印象，此刻，那些淫靡无比的性爱画面，以及自己曾经跪在奥玛脚下，情迷意乱地幻想被对方征服的场景，开始浮现在了语璇脑海。
　　「哈……哈……哈……」
　　奥玛胯下浓郁刺鼻的体臭，竟然强烈地催动起了语璇的情欲。她很快感受到了小穴中传来一阵暖流，情不自禁地捂着嘴，夹紧了双腿。
　　语璇赶忙视线下移，看向黑人宽大、肮脏的篮球鞋，一边急促呼吸，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欲。在奥玛脚下呆呆地蹲了好几分钟后，她才渐渐平息起了自己的情欲，慢慢俯身，开始为奥玛系起鞋带。
　　黄粱这时也忍不住，看向桌子下面，紧张地注视着女友的动作，从男孩的视角看过去，语璇蹲在他身前，背对着他弓着身子，她白色的T恤从腰间向上撑起，而黄粱的视线穿过女友的腰缝正好看到了一截白色的小内裤……
　　黄粱顿时面红耳赤，「啊」地低叫了一声。听到男友的喊声，语璇很快从情欲里恢复过来。她转过头，看到男友怔怔地盯着自己微微敞开的裤缝，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光了，穿在里面的、最隐私的小内裤都被男友给瞧见了；她委屈不满地心想，刚才自己被黑人留学生给侵犯，被无理要求时，男友不敢为自己出头，而现在，自己被迫蹲到桌子下面，羞耻地去给人家系鞋带时，这黄粱倒是色胆包天，看了个爽，简直跟奥玛一个德行。
　　「哼，臭黄粱，你不是喜欢看吗？
　　继续看吧！」
　　语璇有些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在心里骂道。
　　于是，在系好奥玛脚下的一只鞋后，语璇接着，主动解开他另一只鞋带，仔仔细细地帮为他系好。末了，还把两只手环握在奥玛的脚踝上，纤纤手指捏起对方脏袜子的袜口，用力向上扯了扯，再伸手握在他另一只脚踝上，贴心地为他理好臭袜子，接着还捋起他的裤脚，动作温柔而细致；做完后，这才慢慢从桌子下钻出来，红着脸瞪了男友两眼，坐到黑人身旁，随后，主动拉起他粗糙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语璇……」黄粱充满歉意地看着女友，小声说道。
　　语璇故意不理他，继续为奥玛辅导起功课。奥玛看着语璇专心埋头在纸上动笔，搂在她纤腰上的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签字笔，悄悄取下笔帽，握进手掌，再把手臂搂在语璇肩膀上，手掌慢慢靠近她微微敞开的领口。
　　黄粱发现了奥玛不怀好意的动作，抬头看着语璇，伸手想要招呼她，奥玛突然狠狠瞪向他，粗声粗气地低吼：「Shut up，Ya china puny boy！（把嘴闭上，你这软弱的中国男孩！）」黄粱被吼得心里一凛，憋屈地埋下了头。
　　「怎么了……」
　　语璇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奥玛，只见黑人一脸坏笑，手掌张开，让笔帽从自己掌心滑进语璇领口，直接落在了她洁白的酥胸上，刚好卡在了她的胸罩边沿和乳肉之间。
　　「哎呀……」
　　语璇受惊似的，站了起来，连忙把掉在胸部的异物抖落，然后娇怒地看着奥玛，打了下他的肩膀。
　　「Huh！I was just kidding，Relax，Girl！」（哈哈，我开玩笑呢，别紧张！）奥玛嘿笑着说完，看着站在他身旁的语璇，抬手，当着黄粱的面，直接捏在了女孩白嫩的大腿上。
　　「啊……你讨厌！」
　　语璇尖叫一声，慌张地坐了下来，伸手在黑人的手臂上用力掐了掐，瞪着他，以一种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低声叫道：
　　「干什么呢！
　　我男朋友在边上呢！」
　　「Nah……That yellow monkey aint gonna do shit！（怕什么？那黄皮猴子屁都做不敢做！）」奥玛故意提高了声音，说给黄粱听，却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语璇娇羞地又拍打了几下奥玛的胳膊，然后心虚地转头看了眼男友，发现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心下稍安。摸了摸红红的脸颊，平复起了情绪，这才慢慢向奥玛凑近，继续为他辅导功课。
　　目睹了这一切的黄粱依然一言不发，他涨红了脸，看看女友，又看看奥玛，一只手放在脑后，不停地搓着头发，表情是又憋屈，又焦躁不安，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
　　＊＊＊　　＊＊＊　　＊＊＊
　　到了下午五六点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沉，下起了瓢泼大雨。语璇把奥玛放在自己身上的大手拿开，起身走向窗边，看向男友，有些担忧地说：「怎么突然下雨了呀……梁，我晚上还有课呢，怎么办？」
　　黄粱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到电梯口，一旁的架子上正摆着几把公共雨伞，他看向贴在上面的标语，叹了口气，抽出一把黑伞，走到奥玛身前，递给他，局促地说道：「嗯……奥玛，这是留学生专用的伞，麻烦你帮我把语璇送回她的宿舍好吗？」
　　奥玛一把接住，大笑两声站了起来：「No problem，I'LL take her to
　　her dorm！Tell you what，I'LL take a even better care of your
　　girlfriend！」（没问题，我会把她送回宿舍！告诉你，我还会好好照顾你女朋友的！）
　　「嗯……多谢了……」黄粱悻悻地回了句。他不是听不出这黑鬼的轻佻话语，然而他拿对方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奥玛冲着语璇吹响口哨，挥手招呼她过来。语璇走向男友，想和他讲两句话，不料奥玛上前一把将她搂住，不由分说，带着她向电梯走去。语璇只好回过头，无奈地和男友对视了一眼，便被奥玛搂着走进了电梯。
　　黄粱走到窗边，落寞地看着两人撑着伞，在自己的视线里一点点缩小。想到自己的女友和短短认识了一个月不到的黑人留学生之间，两人因为学伴的关系，竟然建立起了，比和自己还要更加亲密的关系！若仅仅这是这样，也就罢了，黄粱还能用他们本身的学伴关系来强行安慰自己；然而现在，这个黑鬼还处处欺压自己，当着自己的面去占语璇的便宜，简直岂有此理！唉，究其原因，除了黑鬼留学生们，在学校里一贯「高人一等」的优越地位，同时还有，自己那懦弱胆小的性格，也助长了奥玛的变本加厉！黄粱垂下头，心里想得透亮。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除了酸楚妒恨，竟再次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兴奋感……黄粱走回三人原先的位置处，先把书给放回去。他这才发现，奥玛的篮球落在一旁的地上了。黄粱捡起篮球，轻轻颠了颠，摇了摇头，心想这黑鬼真是丢三落四，算是，下次叫女友给他送过去吧……